迟年还头晕脑胀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跌撞到了凹凸不平的金属笼子上,猛烈的疼痛反馈至大脑,一瞬间他疼得差点哭出来。
“怎么回事?不是说要到明天才能醒吗?怎么现在就——”
“他,他不会杀了我们吧?”
“先去叫人!”
“你等等我,我,我也去!”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响起,似乎有人远离了这片区域,四周陷入一片沉寂。
迟年缩着身体缓了好一会才缓过神,艰难的睁开眼睛,入目先是粗壮紧凑的铁栏杆,然后是刺眼的白炽灯、毛坯水泥墙。
迟年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又双叒叕被抓了。他弓着身体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栖身地,艰难的扯了扯唇角。
狗笼子看来是真没打算把他当人了。
迟年叹了口气,强忍着剧痛爬坐起来,查看了一下还在隐隐作痛的部位,撞得太厉害,就这么一会,已经隐约能看到皮下溢出大片的青紫血痕,刺目骇人,一动就是一阵刺骨的疼。
想起迷迷糊糊时听到的对话,饶是迟年很少说正儿八经的脏话,这个时候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还明天才醒,搞不好用了什么假冒伪劣的过期药,屁用没有,还搞得他现在头疼得快炸了。
迟年龇牙咧嘴的揉了揉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