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几怪对峙半晌,最大的那只怪物慢吞吞爬到迟年手边,伸长触手卷住他的手腕,缓缓张开口器,温和的叫了几声(声音没有进食的时候那么刺耳),然后将他的整只手叼进去。

迟年能感觉到许多尖锐的锯齿抵着他的手腕轻轻的磨蹭,但他并不害怕,因为怪物一点力道都没使,就这么轻飘飘的叼了一会,又吐出来,从口器中探出一根嗯,不太像舌头的舌头,在他手背上舔了舔,触感温热干燥,不疼不痒。

舔了几下,小怪物收回舌头,一面用身体蹭他的手背,一面张着口器发出叫声。

迟年一头雾水地摸了摸怪物的身体,站起身。其他忙不迭挤凑过来的小怪物们立刻不满的大声叫起来,滋儿哇滋儿哇的,吵得人脑袋疼。迟年不得不又蹲下来,挨个摸了两下,叫声才低弱下去。

迟年:

有点荒谬。

怪物从身上离开后,迟年能感觉到身体的温度在急速下降,尤其是裸露在外的手、脸,很快就被风吹得冰凉,他不得不将视线转移到前方溅满血渍的卷帘门上。

尸体被挪开清空后,他才发现冰层下方散落着许多厚实的玻璃碎片,不出意外的话,金属的卷帘门后的玻璃门大概率碎了这种情况一般都是人为,老板娘十有八九已经遇害了。

迟年叹了口气,走进观察。卷帘门锁坏了,下方留有半指宽的间隙,他伸手握住,试图把门往上提,只提了大约十厘米就提不动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卡死了,门后悉悉索索的发出声响。

迟年一开始以为是藏在里面的怪物弄出的动静,可等待半晌都没等到怪物爬出来,凑近了附耳去听,能听到里面传来含糊的交谈声。

里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