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年觉得有些不对劲。

以往他想起魏泽峰,总会感觉很快乐,很幸福,好像只要看到他的脸,看到他温柔的笑,浑身上下的疲倦都会一扫而空。而现在,他只觉得烦闷,反感,甚至还有些恶心。

奇怪。

迟年疲倦的放下手里的菜,跌坐在沙发上。

沙发是灰色的麻布质感,跟四周的氛围差不多,沉闷而潮湿,泛着一点内部发霉的怪异味道,不过好在非常柔软,像是一团湿润的雨云。

他躺倒了,发丝散落在耳侧,呼吸沉闷得像是破旧的风箱,心脏狂乱的跳动着,可能下一秒,或者下一秒的下一秒就会永远停止。

他在梦里睡过去。

可能只睡了几分钟,他被饿醒了,疲倦的掀开眼皮,想起来要做饭,而且还有一点方案没有改完。

他又拖着疲惫的身躯拎着菜进了厨房。今天没有买到打折的肉,被抢购剩下来的肉是诸如牛肉、羊肉那种比评价鸡鸭猪肉昂贵几倍的东西,他舍不得吃,所以只买了一罐主料是淀粉的午餐肉罐头。

不知道魏泽峰今天会不会来吃饭,他来的话,就会抱怨菜品不够丰盛,然后一面自己狂塞,一面给他夹几片菜叶,温柔的叮嘱他多吃一点。

他会饿肚子。

迟年更烦了,转头走到门口把门锁上。

就让魏泽峰以为他还在加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