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他低吟着,宽松的衣裤已经湿透了,反复了好几遍,身体从内到外被榨出汁,散发着过量的甘甜的酸楚。
他被吻着,被托举着捧到云端,又一下子坠落进深海,沉入深渊,就是无法着陆。
他被吻着,或许同时在进行交媾,又或者正在被侵犯、被杀死,他的意识被奇怪的体液揉碎,糅成欲望的汁液,流淌在全身,思维与身体一并窒息。
然后三号被大力拽开了,他落入熟悉的温暖怀抱,另一对唇落在他敏感到碰不了的唇上,他又哭着痉挛了一次,紧接着一点清凉的液体被渡入口腔,浓稠的欲望瞬间被稀释,他的理智也终于回笼。
“抱歉,”卡伦王怜爱的抚摸他湿润的额头,抱着他坐到沙发上,像哄小孩儿一样安抚的轻拍他的肩背:“还好吗?”
迟年失神的靠在祂怀里,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眼尾飞红,卷翘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成缕,连呼吸都还在发颤。
他望着卡伦王熟悉的面庞,有些茫然,但紧接着是羞恼,抬手拽祂的头发,怒道:“管管你的副脑!”声音还是软绵绵的,听得主副脑胸口与喉咙都痒。
被拽开的三号又挪过来,蹲下身看他,比他更茫然:“我做错了吗,老婆?”
迟年一看到它,就想起刚刚不受控的身体,简直一直游走在快感的尾巴上,像是被接上电极的白鼠,或是发情的猫,只要亲一下,或者随便摸一摸脸颊或是别的什么地方,他都能痉挛着交代出来。
他分不清刚刚的自己是醒着的还是昏着,意识昏沉的时间里,他像是在做一场永无止境的春梦。
他别过头不去看它,三号就委屈的牵他的手,跪坐在地毯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吻,主脑并不制止它的行为,也没有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