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针尖没入后就没什么感觉了,三秒后针剂被抽离,臂弯看不见伤口,只有一颗小血珠冒出来。

迟年下意识抬手抹掉,不消两秒,又一个血珠冒了出来。

卡伦王垂首贴近那颗血珠,探出舌尖将其舐去,同时分泌出可以治愈外伤的体液,肉眼不可见的细小伤口转瞬间愈合,将诱人的甜美气味封锁进人类的躯壳里。

祂注视着雪白的胳膊,回味着弥散在口腔里的惊艳滋味,面上的神情有些奇怪,一半是温柔,一半又像饥饿的野兽看见血肉的样子,如果目光有实体,迟年或许早就被这目光嚼碎吞咽。

最终祂只是再舔了舔早已经愈合的伤口,然后克制的抽离。

迟年并不知道自己时刻徘徊在成为食物的危险边缘,他的注意力落在卡伦王的舌头上与人类殷红薄软的舌头不一样,祂的舌头更像是相对扁平的触手,表面光滑,内侧分布着不规律的吸盘,呈现半透明的黑色,偶尔也会闪过荧蓝色的光纹。

顶着一张美人脸,舌头却跟异形一样怪异,迟年有些畏惧,却又不可避免地想起被它纠缠舌尖的酥麻快感,以及它带来的前所未有的神经高潮只是想想,都要软化成一汪糖浆,从内到外被欲望融化。

恐怖又涩情。

迟年僵硬的移开视线,遏止那种能让他全身烧起来的思维拓展,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那个由雾与骨头组成的高大怪物重又站回了试验台附近,将卵形针剂里的血液分批次注入到不同的器械里,紧接着又开始调动机器的各项数据迟年看不懂,总之感觉很复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