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从很久之前开始,就只能听到一个人的声音,虽然目前只能听到一点近乎崩溃的泣音,但据他多年看猪跑的经验来判断,对方应该是个年纪不算大的雄性怪物。

而一开始出现的另一道声音,却凭空消失了一样,再没有出现过。

搞什么呀。

迟年有点奇怪,但并没有深思,只是有点不满。

攻方是哑巴木头吗?留小娇妻一个人唱独角戏有什么意思?

年年虽然没有付费,但年年想要双倍快乐!

希望隔壁的两位不要不识好歹!

同一时刻的隔壁——

昏暗的灯光下,身材颀长瘦削的少年不着寸缕,深陷在一团泥沼般的黑色胶质内。

很难形容那种感觉,似乎那团深色的硅胶球一样的诡异生物变成了一枚鲜活的卵,竭尽可能的探出无数角爪一样的扇形触手,纠缠着他的四肢,攀附他的身躯,不断的蠕动挤压着,想要将他往卵内拉扯。

像是吞噬他,或是杀死他。

这很正常,生物越是接近原始的状态,欲望越是混沌。

对于本体是史莱姆的弗伦卡来说,某种程度上,性与食欲总是纠缠不清,不过他能保证,只是近似于‘进食’,本质上还是不同的,卡伦星人绝不可能杀死自己心爱的伴侣。

但无论多少次,布丁都无法适应这种濒死般恐怖的交配。

他深深的恐惧着,瞳孔紧缩震颤,控制不住的想要尖叫,然而深埋着的胶质触角,却在不断的蠕动着、触碰着一个本该不属于他的异形脏器————他记得,弗伦卡称之为‘烙印’。

‘烙印’对他来说,是与弗伦卡结为伴侣的象征,是护身符,或是第二免疫系统它的功能繁多,弗伦卡曾经跟他详细解释过,但他至今没能全部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