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他白天睡得太多了,在房间自带的浴室里泡过澡,带着一身水汽,穿着小裤衩钻进被子里后,却迟迟无法入睡。

弗伦卡中途来了一趟,带走了他换下来的脏衣服,还贴心的帮他把灯光调暗,努力将环境营造成他熟悉的氛围,饶是如此,迟年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大半夜敲开光脑打开学习视频,试图催眠。

学习视频果然有用,没听半节课,迟年就感觉有些昏昏欲睡,他原称之为‘精神安眠药’。

正当他思维逐渐迷糊,即将沉入黑暗的时候,一声细微的哼吟从隔壁传来,好像是小动物被叼住后脖颈发出的哼唧,绵软无力,带着些许微不可察的战栗。

迟年:?

什么声音?

是错觉吗?

他默默将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竖耳聆听。

事实证明,并不是错觉。

在那一声低吟戛然而止之后,粗重的急促的喘息接踵而至,隐约伴随着某种甘甜的音调,此起彼伏。

而不过片刻,低沉的喘息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黏糊糊的水声,甜软婉转的低吟逐渐崩溃成呜咽,时而呢喃时而哭吟,从压抑到失控,似乎就只是几分钟的功夫而已。

声音愈演愈烈,昭示着方才并非结束,深夜的游戏此刻才刚刚开始。

迟年:

迟年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看过猪跑。

还看过不少猪跑,成群结队的那种,几乎一下子就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声音。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