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年悲愤,抬手关掉了光脑,一头栽进被子里,眼不见为净。
这一栽,他就没能爬起来,深陷在满是熟悉气味的被褥里,像条懒懒的猫猫虫一样咕蛹几下,把自己彻底埋进了被子里,不动了。
他这段时间依旧睡得不太安稳,时常被诡异的春梦纠缠,每次醒来都感觉自己要被那堆涩情的触手玩坏,累得恨不能一睡不起,却又担心再次被拉扯到诡异的梦境里,只能强打着精神活动,精力早就被透支了。
再加上今天一大早就被触手怪送到了陌生的环境,提心吊胆了一上午,这会儿吃饱喝足,浑身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疲倦感便如潮涌,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陷入了死寂的昏黑,光脑也在不停震动着。
迟年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一点泪花,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敲开光脑,发现是弗伦卡给他发的消息。
弗伦卡:【醒了吗?饿不饿?】
弗伦卡:【照片】
弗伦卡:【午餐已经做好了,醒了给我发消息,我给你送到房间里去。】
迟年:
一个字没看懂。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盯着弗伦卡发的照片流口水。
照片上展示的是不输早餐的丰盛餐点——巧克力色餐包、点缀着蔬菜碎末的煎肉、热腾腾的肉汤、以及一枚很漂亮的金色果实。
是午餐吗?
他试探着给弗伦卡发送了一个【流口水】的初始表情。
弗伦卡很快回复:【醒了?饿坏了吧?等一下,我把餐点给你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