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追求刺激,也无意创造什么丰功伟绩,不愁吃不愁穿,有消遣有人陪——有怪物陪也行,这种生活对于穷苦社畜了小半生的他来说,简直是做梦也不敢梦的美好生活!

不出意外,他想一直这样咸鱼躺到老。

不过人生嘛,不出意外的话,一般都会出意外。

宁和的日常不过三四天,在某一晚入睡前,一向轮班侍寝的触手们,忽然一股脑涌到床上,像是初见时那样,要么缠胳膊要么缠腿,把迟年从头到脚固定得死死的,抬起爪尖贴在他面颊处猛蹭,更有甚者,直接从他宽松的睡衣领口下摆钻进去,贴在他小腹、胸口,张缩着吸盘蠕动磨蹭。

横着蹭,竖着蹭,蹭得迟年浑身痒痒,吸盘碾过胸口的敏感区,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吸盘吮过的皮肤传来,刺激的他浑身炸毛,连呼吸都变了调。

这又是在做什么?

太淫乱了!快住手!

不对,快住爪!

他实在受不住,一面哼哼一面扭动挣扎,但触手怪一旦认真起来,他就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也没办法蠕动分毫。

挣扎无果,迟年只能躺平任由这帮家伙吸吸蹭蹭,低低的喘息着,险些被蹭出反应,脚背绷紧了,眼尾微微泛红。

好在卡伦王还有点意识,在意识到小家伙咬着唇要快哭出来的时候,强忍着‘不要管继续蹭最好能顺便标记’的可怕念头,将几条副脑控制着撤离,沉默着帮他将乱糟糟的睡衣睡裤理好,很心虚的小声道:“对不起。”

是祂太贪心了。距离爆发期越来越近,祂对小家伙的依恋感就越来越沉重,祂本应该在昨天就把小家伙送到弗伦卡家里去,可祂还是没舍得,感觉自己应该还能再压抑一段时间,就自作主张将小家伙多留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