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时换衣服也是当着它们的面换,但光明正大的看跟躲在窗外偷窥,还是有一定差别的。这种偷偷摸摸探头探脑的行为,就显得很变态。

迟年白了它们一眼,飞快的套上休闲服,转头去卫生间洗漱。

像往常一样,他走到哪里,触手怪就跟到哪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家伙今天似乎在刻意跟他保持距离。

他换衣服,它们在落地窗后视奸;他洗漱,又在小窗前聚众围观,目光所及之处肯定能找到触手的踪影,但它们就只是远远的看,不肯靠近。

怎么了?他今天身上长刺了吗?

迟年幽怨的瞥它一眼,紧攥着扶手,慢吞吞往楼下移——平时都是触手怪直接抱他下楼,但今天这个家伙躲着他不肯靠近,就只能由他自力更生了。

小别墅的楼梯设计的特别不人性化,一格台阶半米多高,上楼累下楼险,一脚踩空,年年就能立马告别这个还算温馨的异世界。

搞不好还能穿越回去,回到他破旧狭窄的小公寓,继续背着房贷找工作当社畜,跟渣男贱男扯皮

迟年打了个哆嗦。

我靠。

还是别回去了。

年年死也得死在这里!

话虽这么说,迟年下楼梯还是很小心的,毕竟真摔死了一了百了也就算了,要是一下子没摔死,断个胳膊断个腿,更惨一点磕碰到脊背直接来个高位截瘫,那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不到二十个台阶他挪了十分钟,眼看着就剩最后一节了,迟年缓缓松了口气,抬脚下探,确认踩实后,才放任自己的上半身重心下沉,另一条腿也随之抬起。

可谁料就在这最后关头出了岔子,不知道是不是他重心落点有问题,人还没站稳,先一步落地的脚踝忽然传来一阵刺痛,连带着他整个人猛地向地面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