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年捏了会儿爪爪泄愤,等身体的不适感逐渐褪去,才松开它,从地上爬起来,环顾打量起四周。
他猜得没错,地面摸上去就是某种坚硬平整的矿石质感,相比柔软温热的爪面,地砖又冷又硬,透着一股自地底深处蔓延而上的阴冷,脚下还有一点不明显的细碎沙砾。
整个‘屋子’里除了会发光的触手,几乎没有任何光源,加上这地砖完全就是黑色,根本分不清前方到底是地砖还是深渊,迟年看着与自己相隔五米的毛毯,再看看寸缕不着的自己,深吸一口气。
在‘算了不就一条毯子,要不要其实没什么所谓’与‘那可是唯一一条毯子,勇敢上前去把它捡回来’之间纠结片刻,他转首看向身边的触爪。
兄弟,帮帮忙!
他抬手轻拽了下它的爪尖,朝着远远一小坨白色毛毯指了一下,又指指自己:“可以帮我把毯子拣回来吗?”
触爪听不懂他哼哼唧唧撒娇一样的语言,不过看动作基本能猜到个大概,安抚的拍了拍他脆弱的小脑袋瓜,然后——
嗖——的蹿出去。
又唰——的缩回来。
速度快到迟年还没反应过来,毯子就已经重新盖在了他身上。
迟年:???
我靠,好快!
这个大怪物在他身边的时候,所有的动作都是缓慢而轻柔的,导致他潜意识认为,这个怪物也就是看着大一些,其实整体比较笨重,憨憨的还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