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您干啥?

终于打算趁他睡着的时候把他干掉了吗?

迟年呆了,目光从同样呆滞僵硬的触手,缓缓转移到自己身上大片大片不可描述的透明粘液上,不知道哪里的暗风一吹,半面身体凉飕飕的,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稍息立正。

他能感觉到,那些粘液有一部分已经快要风干,质变成某种半透明的乳白色固体,以一种半流动的形态凝固在他身上。

就,很眼熟。

是属于很不可描述的那种眼熟,是个男人都会觉得离谱的程度。

草。

草啊!

这啥啊!!

你到底趁年年睡觉在搞什么幺蛾子?!

迟年瞪大了眼睛,八成困意给吓跑了十成,下意识拼命挣扎起来,变态触手怪放开我!

两条触手当然能固定住他的身体,但他挣扎得实在是太厉害,扭来扭去的,被束缚的皮肤很快就被摩擦泛红,印在足够白皙的皮肤上,醒目又刺眼。

怕他把自己弄伤,触手只能小心翼翼的将他重新搁到宽大的平面上,看着一离开桎梏就拽着毯子蹿出好远,红着眼警惕的看着它们的少年,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自责又无措的愣在原地。

别怕,我们没有想要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