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了?”傅南霜本在一旁看着虞鸢给段淞诊脉,想起原书剧情又恍惚走了神,这会儿突然被她叫住,竟也不知她之前说了些什么。
虞鸢却笑了笑,“陛下的毒已经解了。”
傅南霜心头一跳,忙看向段淞,见他的双眼仍旧紧闭着,这才松了口气。
“那陛下何时会醒来?”她试探问道。
“应当就在这两日了,”虞鸢沉思道,“此前是因余毒未清,所以陛下一直醒不过来,如今虽已将毒解了,但陛下的气脉有损,还是需要些时日慢慢恢复的。”
这两日?
傅南霜看向陷入沉思的虞鸢,又扫了眼面上已显露出几分血色的段淞,心跳随着思绪的运转渐次加快。
如果说段淞现在的状态已经没什么大碍,不日即将醒来,那自己其实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差赶紧逃出宫,也不必有什么心里包袱。
可…
她的视线又不自觉地飘向虞鸢,只见她正仔细整理着自己的银针,面色恬淡,似是颇为投入,全然不知迎接她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傅南霜只觉得自己的脏腑像是被投入了水中,被四面八方而来的压力重重夹着,丝毫喘不上气来。
应该让她这样全然无觉地被剧情所掌控吗?
或者说…让她也趁着现在这个机会赶紧走?
傅南霜不知道的是,对方此刻心中的挣扎也不比她少半分。
虞鸢其实早就将银针收好了,但她装作忙碌的样子,已经全套银针从头到尾数了十来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