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泽原本听到他来自京中, 又瞥见了他手中的信封, 还以为他是替老师来传信的。可这人竟然是来寻他夫人的?
“正是, ”黑衣人的语气一沉,面色异常凝重, 压低了几分声音,“是宫中的事。”
齐越泽闻言, 心中也暗有了几分计较,岭南如今的疫病尚未完全清除,可任是如此这人也依然大着胆子前来, 想必确实是紧急的要事。
“那先生这边请。”他抬手侧身, 正欲将他迎进后院。
“不可!”
虞鸢听他竟要引狼入室,不免焦急, 忙出言制止。
黑衣人的动作一顿,又拧起眉头, 而齐越泽也大为不解。
“夫人…你这是何意?”
虞鸢从屏风后伸出半个脑袋,对着齐越泽远远抛出一个眼神,示意他靠近说话。
齐越泽虽疑惑,但他家夫人向来是颇有主见之人,若是此时同她对着干,只怕自己今夜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往后这事还会被她时时提起,作为自己的罪证拿捏他。
两相计较了一下,这位陌生人的感受倒也不那么重要了。
他有些尴尬地同那黑衣人干笑了声:“先生稍候。”随即便越过他绕到那屏风之后。
齐越泽甚至还未站稳身形,便立刻被自家夫人又拉进了后院,他踉跄了两步,疑惑道:“夫人,你这是…?”
“嘘。”
虞鸢压低了声音,警惕地看了眼前厅的情况,接着扯着他的衣领将他拉低了些,出口的几乎只剩下模糊的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