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南霜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不知她为何突然提及这事。
“那你应当最了解不过了,”段琉浅抿了口温热的酒醅,似是陷入回忆中,“家中的男儿打小就是被捧着长大的,鲜少有人忤逆他,所以生得他这个脾性也不足为奇。”
“?”傅南霜,这说辞和好像段淞的口径不太一致啊。
段琉见着她的神色,了然一笑,“我知道了,陛下想来是同你说过,先帝总是宽待我,却贬损他,是吧?”
“皇姐真是神机妙算。”傅南霜讪讪一笑。
段琉无奈轻叹了声,“哎,他们向来便是如此,明明得了一切,却还总觉得自己受了亏待呢。”
傅南霜抬眼看向她,第一次生出一种同仇敌忾的情绪。
谁说不是呢!
紫宸殿。
“陛下,金吾卫来报!”
“快传。”段淞闻言立刻起身,手下不自觉地抓紧了桌案的边沿。
片刻,金吾卫长史进殿,垂首跪地,带着一身鳞甲噼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