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这是妾的职责所在。”岑琏一派理所应当的坦然。
“?”盯梢算是哪门子的职责啊。
“还有殿下您忘了, 妾已是您的女官,您应唤妾岑修仪。”岑琏提醒道。
傅南霜心底一咯噔, 哦豁完蛋。
昨日她在和岑琏说明段淞的旨意时,岑琏起初并不怎么愿意, 仍然一心想着要么出宫、要么出殡,压根不肯接受女官的身份。
而她为了安抚对方的情绪,似乎确实说了几句类似于“我在宫中也颇为不易,总有些意想不到的危险”“岑姑娘有一身好武艺,我也需要你在身边护着我”之类的场面话。
傅南霜只是出于权宜之计,但很明显,这位姐妹的思维有点一根筋,还真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岑修仪,”傅南霜绝望地闭了闭眼,语气虚弱无力,“在我的寝殿之中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倒也不用如此尽心尽力,平日里正常照顾自己的起居便好,不用来守着我的。”
“不可,”岑琏却一点也不会转弯,“殿下既然给了妾这个身份,妾自然不得有半点怠慢。”
傅南霜捏了捏拳,暗暗告诫自己不能跟病人计较,又深深调整了几次呼吸,这才抬手将床帏掀开。
却见岑琏一身男装打扮,将头发梳成一个单髻,双手抱剑而立,目光正随着她的动向应时而动。
傅南霜将她打量了一番,随即将视线停留在了她的胸前,微蹙起眉心。
不对啊,她哪儿来的剑?
岑琏见皇后盯着她怀中的“剑”,立刻解释道:“宫中不能携带兵器,但妾既然要保护殿下,用木剑也是一样的,殿下放心,一般宵小近不了身。”
傅南霜了然点头,只觉无力反驳,便也没多说什么。她脚步拖沓地起身,走出内间正欲梳洗,可发现无论自己走到何处,岑琏就会跟到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