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要游湖,怎么也不挑个好点的天气,这又能看见些什么。”
“陛下说的是,”司来细细揣摩着他家陛下的深意,“不若奴去传您的口谕,让皇后殿下赶紧返回,免得淋了雨。”
“人已经都到这儿了,急着回还有什么用。”
段淞目光下移,在蓬莱山上寻找着那个几乎不可见的身影,无疾而终。
他收回视线,指尖在窗沿轻敲了敲。听闻她平日里从不早起,今日倒是有些反常。
“昨日皇后同她的母亲相见了?”段淞回首。
“回陛下,皇后殿下昨日听从您的旨意,确实召见了尹夫人。”
“她”段淞顿了顿,手下暗暗抓紧了窗沿,“可有什么反应?”
“陛下,据明义殿传来的消息,皇后和尹夫人见面后,便独自回了内间,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殿下送走尹夫人时,脸色并不好看。”
“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段淞心生不解,他原本想着,趁着重阳让皇后得见亲长,就算不感激他,至少也应该解些思亲之苦才是。
怎么反倒还闹得不开心了呢?
“回陛下,皇后殿下与尹夫人私下相谈,故而听得并不真切,只是隐约听到,尹夫人要求殿下在省试中为其兄行些方便,助殿下的兄长得中进士。”
“呵,她当我朝科举是摆设不成。”段淞冷笑,还说是什么清流世家,竟然生出这种腌臜念头,胆子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