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世杰将军的头颅被找回,程招娣用大夫的针法细细缝合,总算给了逝者体面。陶蕴的身体恢复了些,得知这些事情后,她悲恸的情绪有所缓解。
“终归是乱来,你身为镇国大将军,怎么能做出这等冒险之事。”事情虽然办成了,但陶蕴还是忍不住责怪自家侄子。四五十人去闯羌营,想想就后怕,万一出了事……
陶玠抿着唇,立在姑姑病床前,安心接受责骂。
杜袅袅:“夫人,您就别数落他了,若是他此次不去,怕是一辈子内心都不得安宁。”
陶蕴靠在床头,苍白的脸色有了几分生机,瞥了眼从旁说情的杜袅袅。
“你也是,纵着他胡来。叫什么夫人,该叫我姑姑了。”
杜袅袅:……
程姐姐的医术果然了得,看来是没事了,都有力气数落人了。
留侯父子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跪在杨世杰的灵前,大大的黑白的奠字极具有视觉冲击力,全身缟素的陶蕴、陶玠立在棺木旁,悲愤的目光怒视着他们,目之所及,周围全是大颂的将领。
此情此景,姚安涟当场被吓疯,眼珠子瞪得像铜铃,“哈哈哈,我一定是在做梦。我怎么可能被抓回来……我明明还在羌营,怎么可能有人抓得了我。”
“其实我根本没有离开汴京,没有去前线打仗,你们是谁……你们是谁……”他神神叨叨地站起来,脑袋不住地晃动,被人扇了几耳光,一脚踢的他踉跄地趴下。
“谁敢动我,我是留侯嫡子,惹了我,你们不得好死。”他被死死按在地上,嘴里塞进了破布,而跪在一旁的留侯显然比他儿子要心智坚定,饱经世事,不至于被吓疯,却在对上杨世杰的棺木时,双颊煞白,心虚惊恐至极。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