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呼延军团的精兵,又不是阿氏部族那帮没用的废物。
可当他率军赶到丰宁城下时,他却失望了,城楼上迎风招展的是颂军的旗帜,一名年轻的武将,白袍银甲,威风八面,立在城楼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呼延宗瀚大怒,“果然是你,陶玠!你一介使臣,竟跑来领兵,颂国无人了吗?除了隐匿逃走,背后偷袭,你还会什么?”
“兵者,诡道也。攻其无备、出其不意。(1)呼延宗瀚,你自以为将帅之才,实则浅陋无知,一介粗鄙武夫,平庸之将,难识计策,又何怨他人。”陶玠声调沉缓,与呼延宗瀚的气急败坏形成鲜明对比。
“常言道,将帅无能,累死三军。是你亲手葬送了驻守丰宁的两万精兵,你身后跟着的这些兵,只怕也都是强弩之末了吧。”
呼延宗瀚环视左右,脸色难看几分,朝着城墙喝道,“陶玠,你既做了武将,只站在城楼之上叽叽歪歪算什么本事,你父亲虽然兵败如山,好歹也算真汉子,你该不会只是个武艺不精、靠嘴打仗的窝囊废吧。你若算个男人,就在两军阵前,与我先战一场如何。”
面对他的激将法,陶玠低头若深渊凝视,眸沉如水。
“古之名将,统帅万军,料事如神,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靠嘴打仗,又有何耻乎,呼延宗瀚,你率领数万精兵到达河西,辗转半月,未立寸功,河西四城,尽数沦陷,你率领大军如蚂蚱一般被吊着东征西跑,却连一座城池也保不住,岂非连窝囊废都不如。”
哪壶不开提哪壶。
呼延宗瀚几乎目眦尽裂:“你……”
“至于我算不算男人,你很快就会知道。”陶玠唇线轻扬,“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