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宗瀚站在牢固的双层木筏上,看到众多兵士同时过江,场面壮观,一眼望去,愣是没几条木筏走直线的,不由也有些傻眼。
他只想着赶紧渡江追击颂军,却没料到渡江时是这样的场面。
士兵有怕水畏惧不前的,鼓起勇气上了木筏,颤颤巍巍,蹲那就不敢动。
有的是划不动船,使了浑身解数木筏仍是原地打转;
有的趴在木筏边上呕吐,衣甲被冰冷的江水打湿。此时南方的江河水温还算适宜,北方的却是寒冷刺骨。
百舸争流,犹如一场闹剧。
主打的就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好容易划到一半,还有木筏撞上木筏的,两边的将士全都不幸落水,只能等着周围的木筏划过去救人。奈何救援的队伍划船技艺不精,心里十万火急,一顿操作猛如虎,睁眼一看原地杵。
还有的划过去倒是快,进击的木筏直接把在水里扑腾的兵士撞晕过去。
有掉到水深处,救援不及,只能永沉水底。
混乱的场面直至羌军尽数渡过江,清点人数时大家皆面如菜色,江中折损的人数众人都默契地暂且不提,免得惹本就不快的将军更加不快。
呼延宗瀚压着心头火气,命令士兵迅速休整,从宁江到安远城,大约还有半日路程,他们需打起十二分精神攻城。
“全军将士听令,进攻安远城,此次战斗,但凡立功者,重重有赏。”
“是。”
毕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死人堆里历练出来的军团,宁江虽给了他们个下马威,但胜利就在眼前,只要攻下安远,将颂军尽数斩杀,便能消了心中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