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副将也是满脸不忿, “晋州城就像是只膘肥体壮的羊,眼看到嘴的食物, 却不得不弃之,朝廷怎么想的?难道河西路的驻军都是吃素的吗?”
“河西军?哼。”呼延宗瀚嗤笑一声,“阿氏驻守河西,也就是沾了老祖宗的光,这些年,他们部族,可有出过一位像样的将领?颂军这么弱,都能被他们给钻了空子。”
“听说丰宁城的守将阿释掖被颂军斩杀,头颅悬挂在城楼上,如此奇耻大辱,阿氏就没想着报仇反击?”副将道,“河西路是他们的驻地,部族的兵力集结起来可直扑丰宁,何必大老远把咱们叫回去,白白贻误大好战机。”
“他们部族只剩下些贪图享乐之辈,若不是他们在边境输的那几仗,颂人哪来的底气削减朝贡的份例,羌人也不会挨饿受冻。阿释掖死有余辜。”呼延宗瀚眼里戾气横生。
“想我平生与颂人交战上百场,还没有哪只军队,尚未蒙面,就已经点燃了我的怒火。”他一身狐裘随着奔驰的骏马衣袂飘扬,尽显彪悍之气,毛茸茸蓬松的帽子下,络腮胡子的脸上浓眉紧皱,双手握紧缰绳,好像捏的不是绳索,而是颂军的生死。
“传令下去,加速前进,争取十日之内到达丰宁城。我要让这些胆大包天的颂军有来无回!”
丰宁城,城楼上飘扬的旗帜色彩鲜明,写着大大的“颂”或“陶”字。
丰宁城的守卫薄弱,陶玠率领五万大军绕过两国交战的前线,不费吹灰之力便攻占了这里。
只是攻城容易守城难,得知羌国已反应过来,正调遣大军直逼丰宁的消息,安宁郡主坐立难安。
传来的消息称,羌军有六万人马,领军的主将还是呼延家族冉冉上升的将星,呼延宗瀚。
安宁郡主少时好读一些传奇,舞刀弄枪军事方面的书籍涉猎不少。
这位呼延宗瀚本身就武力超群,从小跟着父亲和祖父打仗,算是武将世家培养出来的天才。他能在人才辈出的呼延家族中脱颖而出,因他年少便立下的赫赫战功,他曾经率领五千精骑,击溃北伐的颂军两万余人,协助其父出征大小战役,成功遏制了颂军北上的步伐,这次一出马,就将蔺崇逼的退无可退,只能死守晋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