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后者,倒还算好,至少她能每天看见。
……
不是,他在胡思乱想什么,看不看得见的,又有什么要紧。
想法别扭地绕了一大圈,陶玠状似漫不经心地扯了几句官腔,给了她一些看似中肯的建议,实则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待人走后,他怔了半晌。
往后这礼部空落落的,人来人走,总是少了些什么。
杜袅袅自觉陶玠不愧是世家子弟中出类拔萃的存在,上位者的姿态简直浑然天成,给她的提点也非常实用,送的茶盏嘛,黑是黑了点,也还凑合。
她把茶盏拿回家摆在大厅,只要不去看它的颜色,就还是一套勉强能用的好茶盏。
杜老太太回到家,一进门看到孙女慢悠悠地品着茶,手里拿着话本。
那话本的封皮画风妖娆露骨,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好书,杜袅袅却看的极为专注。
老太太刻意忽略话本上《私藏娇娇》四个醒目大字,视线转到杜袅袅右手边的茶盏上,“建阳黑釉瓷盏,乖乖,还是兔毫盏!”
老太太捧着茶杯上下端详,以为是杜袅袅花了重金买下的,满脸肉疼,“天爷啊,就是升了官,也不该这般铺张,常言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一套得上千两银子,这般花费,何时能攒下买宅子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