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犬子是经官家亲自掌眼,考过殿试的新科进士,岂容他人随意诋毁,此事还请官家明察秋毫,还犬子一个公道。”文远侯道。
颂景帝:“事关科举,朕自有裁断,来人,将冯孝、徐廉带来,朕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欺瞒朕。”
皇帝要见那两个苦主,便意味着怀疑揣测。
费得晟和文远侯在大殿上跪着,心里七上八下,两人互视一眼,随即垂下头去,惶惶不安。
一个谎言往往需要多个谎言来弥补,他们刚才拒不认罪,若是真被查出来,恐怕是罪上加罪。
朝会出了这件事,百官们的心思全在吃瓜看戏上。
官家召见了落第的两位岭南路的才子,在偏殿中举行殿试。
本次科举,是大颂开国以来,第一次施行殿试,作为皇帝,他在面见那些考生时,实则并没有问什么为难的问题。
这也很容易理解,即便搁在现代,面试的最后一轮往往不会问专业知识技能,高管们会以放松的姿态与面试者闲聊,问题不难回答,但高层上位者带来的威压,才是让面试者紧张的源头。
文远侯那两个儿子,别的好处没有,见皇帝倒是稀松寻常,反倒显出了从容,得以通过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