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郡主?
这个从未设想过的因素, 陡然加入,如同布局完美的棋局突然被人搅乱了一般,吹皱一池春水。
赵锐握着缰绳的手紧握又松开, 原本的运筹帷幄闲适自在, 顷刻间化为心跳如雷不可置信, 短短不到半刻钟, 他却思潮翻涌, 将眼下的局势从头至尾重新梳理一遍。
半晌后, 他沉声下令, “我们撤。”
“堂兄, 这么好的机会, 我们要错过吗?”赵平贵不甘心道,早在探子来报前, 他还在设想刑部大牢里对杜袅袅用刑时的快意, 沉浸在复仇的快感中。
赵锐喉头微滚, 面色隐忍而愠怒,“时局已乱, 此时进去只会暴露自身。撤!”
他说话时声色俱厉,赵平贵想争辩什么也只得咽下去,一侧的衣袖空荡荡的,满脸阴郁,心里对杜袅袅的恨又多一层。
大队的人马悄无声息地离开, 一如来时。
同样看到信号弹及打探到消息的, 还有奉命来搜救的官衙捕快。
总捕头惊奇的神情与赵锐如出一辙:“安宁郡主,她怎么来了?你确认没有看错?”
负责侦查的捕快也是一脸无奈, “千真万确啊,头儿, 就那身行头,那装束,一套就得多少银子,还有那郡主府的标识,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看来真是安宁郡主,那这信号弹是发给郡主的?”总捕头思忖道,“不好,郡主她进洞了吗?”
“那信号弹一响,郡主就带人冲进洞去了。”不然他也不至于看的那么真切,大队人马乌泱乌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