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伸手拿了一块,犹豫着要不要放进嘴里,原主的牙口似乎不太好,可能跟古代没有牙医、也没养成科学的护牙理念有关,这万一吃下去,牙疼了怎么办。
周老先生没注意到她眉眼里的纠结,分着茶道:“剩下的两位先生,我打算请白鹿书院的徐逸,还有庐州书院的公孙迦。你觉得如何啊?”
杜袅袅第三次拿起贻糖,赶上话茬,便又垂下手去。
这些天,老先生跟她相处还算亲近,她直言不讳地分析道:“徐先生,虽然是白鹿书院声望排在前三的大儒,但他对外发表的文章,有好些都是找人代写,实际上他的学问,还没您教出来的学生高,全靠谄媚山长,溜须拍马,剽窃其他先生的著作,才爬到如今的位置。”
周老先生分茶的手一滞,老眼瞪直,显然大受震撼。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对杜袅袅作为牙人带来的消息深信不疑,“竟有此事。”他眼眸里泛着吃到瓜的兴奋,“白鹿书院的山长也非等闲之辈,怎能容忍他这般放肆。”
杜袅袅耸了耸肩,“上梁不正下梁歪呗。山长的文章,也是请人帮忙写的,他挂了个名而已。”
没等老先生消化完这令人震撼的消息,她接着道,“庐州书院的公孙先生,学问上确实精深,只不过……他看上了他儿子的外室,占为己有,父子两为此大闹了一场,风评不怎么好。”
周老先生:……
论学术圈我不知道的二三事,感觉我就像是瓜田里的猹。
杜袅袅瞧着老人家三观明显受到强烈冲击的表情,委婉表示:“这两位,若是老先生执意要请,小女子也可一试……”
“不必了。”周老先生果断拒绝,抬眼看到杜袅袅手里的贻糖,找到了很好转换话题的点,“贻糖捏在手里不吃,可是会化的。”
杜袅袅受到老人家的关照,非常识大体地把糖放进嘴里嚼了嚼,嗯,挺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