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们前后脚离开的,还有安宁郡主。
宽敞舒适的马车里,安宁郡主靠坐在软席上,正听着丫鬟的禀报。
她生平最痛恨两种人,一是欺瞒她之人,二是利用她之人,崔娘子恰巧两者都占了。
她嘱咐丫鬟给崔娘子一点教训,但也没想过崔娘子会放弃求生。所幸杜袅袅将人救了上来,倒省去许多后事。
“这小娘皮倒是有两把刷子,玩的了捶丸,还会泅水。是个妙人。”安宁郡主把玩着手腕的玉镯,手上试过香脂的地方幽幽传来香气,沁人心脾,“大不了回头,我不再与她为难便是。”
宴会有惊无险地结束,王夫人派人揪住了那跳水的家丁,审问之下也闹清了前因后果。这崔娘子是自己下套自己钻,还差点丢了性命,聪明反被聪明误。
多亏了杜袅袅,宴会虽惹出这许多事,但终究是帮了他们尚书府,把事情平安度了过去。改日她该备些礼物上门探望。
同样准备登门致谢的还有崔家。
崔府,闺房内。
崔夫人凝视着面色惨白的女儿,神色肃然道:“你且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崔娘子在外头知书达理,在母亲面前却不掩饰自己的小性子,她脸转向一旁,“母亲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是问你,为何要求死?”崔夫人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