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赵甲奉命盯着杜袅袅,但他露过面,不好直接行事,便嘱咐赵乙守在店铺周围,每日观察杜袅袅的举动。
赵乙得了嘱托,恪尽职守地在店铺周边蹲守,连着守了几日,每天看着杜袅袅忙着收拾铺面,叫人来安置家具,敲敲打打的,也没看出什么异样。
他如实汇报,赵甲纳闷道:“不应该啊,一月到期,她要还的可是一万三千两,断不可能无所作为。”
赵乙分析道:“难道她有银子。”
赵甲很快打消这种推断,“不会,她若有银子又怎么立下借据,同意接受如此高额的利息。定是哪里不对,此女子能让赵总管吃亏,必不简单,咱们万不可大意。你回去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来报。”
“是。”
又过了两日,赵乙火急火燎赶来,“不好了,那姓杜的小娘子瞒着我们,买了大量的丝绢。”
“丝绢?”赵甲身为赵府一等仆从,平时跟随赵太傅左右,也算见多识广,他很快明了,“她是想囤货?”
赵乙:“囤丝绢做什么?”
丝绢在古代算是硬通货,由于官府铸造铜钱、白银的能力不足以支持市面上的金融流通,丝绢在一定程度上便起到了和铜钱一样作为等价物的作用,官家封赏官员,经常是铜钱、丝绢并齐,官员们雇佣挑夫抬着封赏的丝绢,一路行来,可以直接用于购买物品,店铺对于丝绢都是收受的,和银钱无异。
在这种背景下,杜袅袅囤丝绢,便类似于现代社会买卖黄金、外汇,若是升值,囤的这些出手,可以小赚一笔。
不过赵甲很快意识到,杜袅袅赚的可能不是一笔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