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袅袅感恩道:“三娘有心了。”
尤三娘和和气气笑道,“都是自家人,不用跟我客气。今儿个店里事多,我让春樱陪你过去看看,都联系好了。”
杜袅袅:“多谢三娘。”
春樱带着她逛了一圈,三家都不错,尤以铺面最大的那家清净整洁,坐落在景明坊附近,取春和景明之意,这里柳陌花衢,多酒肆茶坊,端的是画阁楼台、车水马龙。
一问店家,果然比另外两家要贵些。一天就要三百文钱,一月九贯钱,一年就要一百零八贯,也就是一百零八两白银,当真不便宜。京城寸土寸金,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铺面一旦定下,采买装潢哪样都是投入,一年起租是最起码的。春樱苦口婆心,使尽浑身解数好说歹说,才讲到一百两一年。
杜袅袅心想,好在她这生意无需添置太多家具,雇个识字能干的伙计跑腿就行。铺面贵些也罢。
“东家,萍水相逢皆是缘,既然价钱不能再让,不如年付改成半年付,我先交半年的银钱,六个月后再交余下的,这样我手头也能宽裕些。”
那东家姓徐,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络腮胡子,他思量再三,犹豫着应下,“我看小娘子面相和善,这铺面交给你,我也放心,那就按你说的,先收半年的吧。”
一切谈妥后定下契约,便等着铺面收拾妥当了,两日后再来验收。
赵府,舒玉斋。
赵钰懒洋洋靠在软榻上,听着丫鬟的禀报,“那个杜袅袅要开店?打探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