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卢灵均又道:“明日,你去妙医堂对面的茶坊里守着,看到什么随时来报。”
小厮满头问号,却也躬身应下,“是。”
春和景明,草长莺飞。
清晨下过阵雨后,汴京城的大街小巷很快被和煦春光照的干爽清透,一道彩虹挂在天际。
妙医堂门口放着张长条桌,旁边支着块牌子,上书“义诊”两个大字。
程招娣端坐桌后,面前摆放坐堂问诊的物件一应俱全。桌面上也支着块牌子,详细载明她擅长医治的病症,并着重标注“诊断概不收费”。
“什么,让这大夫给俺号脉,不收银钱?”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大爷,拄着拐棍从旁驻足,费力地抬起佝偻的身躯,试图搞清楚牌子上写的什么。
“是的,大爷。我们这位大夫宅心仁厚,从今日起,一连七日出诊,分文不收。”春樱在旁笑呵呵地解释。她亲和力极佳,老爷子听了,颤巍巍地往桌前一坐,“老朽这段时日,腿脚越发不利索了,两眼昏昏,麻烦大夫给看看。”
有免费的问诊不看,这不是傻吗?
旁边的街坊邻居一见,很快传开了。
“听说了吗?妙医堂有大夫义诊,一文不收。”
“有这事儿?他们不是要关门了吗。”
“就他们前段时间出那事,还有人敢上门看病?”
“咱娘这些日子咳疾不见好,不如去那看看,反正不收银子。要是大夫说的不对症,大不了走人便是。”
这一传十、十传百,程招娣桌前排的队伍,渐渐的由一两人,变成了五六人,再到十几人的长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