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陶蕴面露赞赏, “恰巧杜小娘子一家要去汴京, 你们正好一路。”
程招娣赧然道:“此事我还未与杜妹妹商议, 希望她不嫌弃我拖累才好。”
“不嫌弃不嫌弃。”杜袅袅适时出现, 笑意温柔, “程姐姐和我们一路, 还能帮我照顾祖母和妹妹,我感激还来不及, 怎会嫌弃。”
程招娣这些日子留在将军府, 却也听闻了外面关于她的传颂, 知晓杜袅袅为了她去请求将军和夫人,心中暗暗感激, 打定主意路上要好好调理杜老太太的身子,以报答杜袅袅的恩情。
此时见杜袅袅从门外进来,她倒有些“近乡情怯”地低下头去,唇畔浅笑,“如此便好。”
陶蕴瞧着她们, 想起自家侄子临行前的嘱托, 眼眸轻眨,“说来也是巧。犬子在汴京国子监读书, 每隔数月我们便要差人进京送些衣物特产,眼下便有一趟, 我们可以安排一辆宽敞的马车,顺路送各位一同进京。”
杜袅袅正愁找不到靠谱的车夫,现下喜从天降,忙行礼道:“有劳将军夫人了,这可帮了我们大忙。”
陶蕴虚扶一把,“不必多礼,举手之劳罢了。路上常用到的东西,我也替你们一并准备周全。去往京城,路途辛苦,你们自己多加保重。”
“多谢夫人。”
风和日丽的早晨,杜家姐妹和程招娣坐上将军府专用的马车,跟随车队一起南下。
这辆车比之她们此前坐过的,显然精良不少。高大结实的车架,一看就能行远途的车轮,宽敞舒适的车厢,坐四人也不觉得如何拥挤。她们的行李满满当当,装了另一辆马车。将军夫人还贴心地给她们准备了路上用的果子茶饮,亲自送行。
踏上马车前,陶蕴执起杜袅袅的手,“我那侄儿是个外冷内热的,你们到了京城若有何事,尽管去陶府寻他。”
杜袅袅心想,陶玠走时连只言片语都没留,想来自己在他那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若非碰上大事,倒也不至于去劳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