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赵的坏透了。”
看热闹的百姓再次爆发感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案子不比说书先生讲的话本刺激。
“你胡说!我那是为求自保,慌乱下不得已而为之。”赵平贵气急,一只胳膊撑在担架上,想要坐起来,激动之下又跌了回去。嘴里唔哝唔哝的,口齿不清,倒显得几分滑稽。
老奴顶着周围人的耻笑,赶紧过去扶起他。
“县尊,杜袅袅这个毒妇,连同她的妹妹杜柒柒,合起伙来蒙骗我,她妹妹一拳打在我鼻梁上,打的我满脸是血。”赵平贵直起上身控诉道。
沈知县看他们各说各话,居中斡旋,“先别急,此事一样一样公断。赵平贵,我来问你,刚才杜袅袅所言,你找她要五十两银子,把她们带到长乐赌坊,是否属实。”
赵平贵:“属实。”
“那你意欲何为?”
“我、我欠了赌坊的债,想让杜袅袅替我筹钱还债,我要是直说,她定然不愿相帮,只能出此下策。”
沈知县了然,又问:“你方才所言,是这个小丫头打断了你的鼻梁。”
赵平贵:“正是。”
沈知县:“杜柒柒,你可认罪?”
小娘子瑟瑟缩缩挨在姐姐身畔,像是被这场合吓到了,一直低着头,听到知县叫她,她迷茫无助地抬起没有聚焦的双目,怯怯诺诺地小声答:“我、我没有。”
杜袅袅仰首道:“县尊,我妹妹生来眼盲,自幼体弱多病,瘦骨如柴,要拄着盲杖才能勉强行走,试问她怎么能在被赵平贵挟持的情况下,打断他的鼻梁呢?这根本就是赵平贵在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