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嘛,赶紧把他的胳膊给我卸了!”晚一时半刻都是对高手的不尊重。
卸,赶紧卸!
打手们从愕然呆滞中回神,连忙答应:“哦、是、是”,有人去端茶果,有人去抓赵平贵。
赵平贵听到吴老板竟然巴结杜家姐妹,一口血将将吐出来,匕首就被人打掉,摁到桌上,他拼命喊叫:“你们敢动我?知道我是谁吗?我们家在朝廷有人……”
他的嘶喊挣扎此时都显徒劳,打手们两人摁住他,一人扬刀,手起刀落,整条右臂刷地落将下来,血溅当场,赵平贵后知后觉“啊”的一声,撕心裂肺,场面充满暴力美学。
惨叫声中,杜袅袅条件反射想捂住杜柒柒的眼睛,继而想起,转为捂住她的耳朵。
杜柒柒摇头,“姐姐,我不怕。我心里痛快。”
当初,姐姐高热不退药石难医,那些天她守在病床前,心里恨透了这个男人。
尤记得出事前,姐姐还是那般充满希冀,牵着她的手笑着:“柒柒,等我嫁入赵家,你和祖母就能过上好日子,我让赵郎请最好的大夫替你治眼睛。”
她可以不要荣华富贵,可以一辈子看不见,但她不能没有姐姐。
姐姐被抬回来时,每次梦魇说出的那些话,都像拿针往她心尖上扎!她那么珍爱的姐姐,赵平贵却将她糟践至此。
最难熬的那段时间,姐姐有一次清醒过来,流泪抓着她的手,有气无力地嘱托,“柒柒,姐姐不成了……姐姐,放不下你和祖母。若我去了,你和祖母要照顾好自己。姐姐对不住你们……”
“姐姐……”杜柒柒的泪顺着洁白的脸颊滑落,冰冷的指尖碰了碰杜袅袅,立即被温热的手掌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