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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鞭似的盲杖闪电般抽打在胡三有的小腿上。

“嘶……你个臭娘们,噢,轻点啊,哎呀呀,女侠饶命。”

杜袅袅满意地看着教学成果。

“好,继续。问:押镖途中是否能饮酒?”

“喝酒?为何不能喝。”忍痛坐回去的胡三有想当然道,“老子有钱……啊啊啊啊,答错也打啊。”

“你也知道答错了。”杜袅袅拿书拍了拍他的榆木脑袋,“一共三百道题,五日之内给我背的滚瓜烂熟。”

“三百道,这么多!我不背……噢!别打了……我背,我背。”

“问:行镖常言的水路三规,是指什么?”

“水路,不就是坐船吗。走水路镖,免得车马劳顿,是桩美差……啊啊啊,我、我说错了,还请杜娘子示下。”

“水路三规,一是昼寝夜醒;二是人不离船;三是避讳妇人。”(1)

“昼寝夜醒、人不离船……什么玩意儿,我真记不住。”

“柒柒,接着打。”

“嗷嗷……别别别,我记住了,人不离船,夜不能寐……”

“打!”

“哎哟!你别老打一个地儿啊,噢……嘶,我这回真记住了。”

培训的时光在愉快的氛围中度过。

胡三有五日寒窗,遍体鳞伤,亏得他皮糙肉厚十分抗揍,只休养一天,就被杜袅袅逼着上了虎威镖局的考场。

主要是怕养伤久了,背过的全忘了。

养伤的时候胡三有就憋着一口气,等着七日到了找回场子。

他估摸着杜袅袅是找了些行镖相关的书籍,总结成试题教给他,好让他了解当镖师的规矩。可即便如此,那也不代表他一定能进,他虽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科举考试得读十年、几十年,那书摞起来跟小山一样,考试这种事,哪有几日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