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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啊!有什么不敢!”胡三有勾着嘴坏笑,“这十贯钱,老子拿定了!”

杜袅袅也浅浅微笑,“一言为定。明日起,你得照我说的做。”

她说的笃定,似胜券在握,胡三有却不放在心上。走出门去,还跟两个跟班何瘦、何胖吹嘘道:“我刚才是一时不慎,才让那个瞎眼小丫头钻了空子,要是明刀明枪过招,她能顶得住我一板斧吗?”

“瞧她瘦胳膊瘦腿,自然是顶不住。”何胖道。

“大哥,你说那个小娘子为何要跟你打赌呢?”何瘦纳闷道。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拖延时间,不想还钱呗。不然你以为她真有那本事让我进镖局?扯呢!虎威镖局要那么好进,大哥我还用得着当街溜子。”胡三有自信道,“听她吹吧。这娘们几天不见,吹牛扯淡的本事见长。”

何胖圆鼓鼓的眼睛流露神气,“大哥是谁呀,滑县一霸,还能收拾不了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七日后再来,等着收钱,不给就把她带回去,给大哥生儿子。”

何瘦也笑起来,“对,生儿子。”

送走瘟神,杜柒柒欣然扬起小脸,“姐姐,你真厉害,还知道我朝律法。”

杜袅袅:“我随口胡邹的。”

杜柒柒:……

“那你说帮他谋差事的话,也是诓他的?”杜老太太放松的面容又紧绷起来。

杜袅袅握住老太太冰冷的手,“这件事上我没诓他。”

“那万一七日后事情没成……”

“祖母,您放心,我自有办法。”

她既然敢打赌,心里自然有底。

撑着虚软不适的身子,杜袅袅在屋内转了转。

这是一座北方常见的简陋土屋,一共三间房,一间是烧火做饭的厨房,堆放杂物,两间狭小的卧房,人挤在一处,转身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