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绪起难得地笑得很开,喝了口酒:“管呢。”
“不想买就是不想买。”
谢致予开了门。
一个手机直怼脸上,他往旁边避了避。
门外人正举着手机视频,手举得很高,往谢致予脸上照了照:“媳妇儿,我就来跟谢儿喝个酒说说话,你看,人就在这儿呢。”
又在屋里溜了一圈:“没有…没别人…没女的…不喝多,小酌小酌。抽烟?抽烟不存在,我这不是刚戒么。”
谢致予朝怼到脸上的摄像头招了招手,自觉地说:“嫂子,就我一人。”
黄唯在镜头后面欣慰地笑着,用眼睛说:好兄弟!
谢致予没理他。
黄唯对着屏幕亲了亲说:“宝贝你放心哈。”
“么么宝贝,宝贝再见~”
谢致予已经习惯他们夫妻俩这套流程了,之前谈恋爱的时候就这样,现在结了婚也这样,周围人都说黄唯怕老婆石锤。
先给他倒了杯水,又端来几叠凉菜。
黄唯是他大学同学,读的商科,两人在社团认识的,也就是天文社。
毕业出来之后各赴前程,中间好几年没联系,后来谢致予牵线让他和裴柳认识,三人一起创办了屏风餐厅。
“我就是不明白了,你说说你,”黄唯喝了口酒,咂吧咂吧嘴,“拿着餐厅的股份好好的剥削别人的资本家不做,要去做被剥削的。”
谢致予去那个狗屁事务所当建筑师,一个月几乎半个月在加班,什么法定节假日都是狗屁全得自觉加班,天天加班到半夜,白天黑夜颠倒,作息混乱。
谢致予把耳钉摘了又戴回去,夹了一筷子菜,说得很平常:“月亮与六便士的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