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道压低的声音,有人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姜竟正和旁边金发碧眼的妹子说话,冷不丁有人打岔,他抬头看了眼。
男生很高,酒吧氛围灯滑过,在形状姣好的嘴唇上留下道暧昧的痕迹。
姜竟张开手臂喊了声baby,身旁的女生知趣地走开了。
周绪起手指抵开他的额头:“bastard(傻逼),喝多了吧,滚。”
姜竟识趣地收回手,和他用中文对话:“没。”
周绪起很看不上他那副流连花丛的花孔雀样儿:“迟早有一天翻车。”
姜竟叹了口气,给他倒了杯酒:“我上次不是和你说我前女友……”
周绪起酒量比两年前好很多了,闻言瞥了他一眼:“哪个?”
“操,”姜竟笑了,“能有哪个?就上次和你说那个。”
周绪起转了转指根的戒指,想起来了。
谢致予走的那天晚上,姜竟带着一瓶酒来找他哭嚎,说自己被甩了。
他当下的评价是:大快人心。
“什么狗屁哭嚎?哪里嚎了。”姜竟说。
周绪起喝了半杯酒,摘了帽子搭在桌边,喉结滚着将酒咽了下去,一针见血:“你他妈那是不甘心。人女孩腻了你没腻,先提出分手。”
他把酒杯砸桌上:“你还不乐意了?”
“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他笑了声,评价道,“你就是贱。”
姜竟不以为意,甚至给他鼓了鼓掌:“一针见血。”
“you have a lot of nerve(脸皮真厚)”周绪起字正腔圆,口齿清晰地说,“放过人女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