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绪起没给他解答疑惑,起开酒塞往杯子倒了杯酒。
暗紫色的酒液倾泄而出,白色酒泡一下灌到杯口。
姜竟不明白的事,谢致予也不明白,他相信男性天然地喜欢女性天然地欣赏女性,他不可否认在面对异性时他的动作举止会比对着同性时更柔和。
那是种自然的缓和,自然的关注和理解。
他清楚明白地了解男性这种生物。
男性比女性更懂得异性对于自身的吸引力。
因此,由己及人,他也十分担心周绪起对他的新鲜感在一万三千公里的距离和十三个小时的时差中逐渐褪去,转而发现男的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
——可能不会想得那么直白露骨。
但谢致予自问自己真的没有留下对方的任何优势。
无论是物理距离还是在生理吸引上。
都不具备任何优势。
周绪起不知道他诸多想法,抬手扔了酒塞,酒塞砸进垃圾桶发出声干脆的轻响。
姜竟见他情绪不高,自觉转了话题。
自己兄弟的私事他懒得掺和,今天也不是来聊这个的。
——
聊天记录停留在两天前,周绪起咬了咬嘴唇,发现他和谢致予过去一个多月联系得格外少。
前段时间他在准备考试,明天是国外大学正式放寒假的第一天,睫毛眨了眨,他给谢致予发了条信息:最近忙吗?
发完算了算时间,此刻国内应当是午夜两点,谢致予睡了。
他收起手机,揉了揉额角,回头去看咖啡厅新来的咖啡师拉花。
忙到晚上八点多,大约是通过他的牵线搭桥,周边大学来咖啡厅消费的学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