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绪起仰躺着,察觉到锁骨上的痒意消退,伸手去拉睫毛低垂的人。
谢致予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周绪起下意识看过去。
捧着手里的腕子看了一会儿。
垂着眼睛的人指腹摩挲着手腕上半消退的指印,睫毛掩住了眼底的情绪:“对不起,哥。”
周绪起愣了,胸膛起伏,起身瞟了手腕,回忆起来这是谢致予用力掐出来的。
喉结斜下方有一颗被亲出来的草莓,他摸了摸鼻子:“嗐,没事,说啥——”
话卡在嘴里,随着眼前人的低头,他反应了好一会儿,字才蹦出来:“呢。”
谢致予低头亲了亲他的手腕,温热的嘴唇印在血管中间,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下青色的脉络。
手腕正中两道筋骨忽然凸起,小臂上的肌肉线条骤然绷紧。
他动作轻柔地摩挲着两道筋中间的凹陷,舌尖含住覆有红色掐痕的皮肤细细地吮。
周绪起没明白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指尖发抖,瘦长的手指在空中划了两下蜷了起来。
摸了摸他的脸:“别,宝贝,别这样”
谢致予攥住企图抽出去的手,湿热的呼吸洒在不知道是被亲红了还是被掐红了的皮肤上,他睫毛垂落,怜惜又温柔地一下一下吻着。
周绪起伸手揉他的头发:“真没事,不就掐一下?”
抽不出手只能任由着他亲,可亲着亲着就变味了。
嘴唇从手腕来到指骨,舔着骨节处棕褐色的伤痕,这是很久之前留下的,仔细算来有差不多两年了。
两年了,当初明显的擦痕淡化了特别多,淡到谢致予需要仔细瞧才能辨认出这些他当初一一吻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