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爆了粗口:“你知道个屁!你喜欢他!”
“行了,不用说了。”周哲坐到书桌后。
“爸!”周绪起急急地喊,“对不起爸。”
他有预感,不行,绝对不行。
“爸”冲到书桌前,指甲掰着红木的边,语无伦次道:“爸对不起,我喜欢他,我真的喜欢他,求你爸!”
周哲生平第一次听他说“求”这个字,竟然是为了这种荒谬的事,心痛得无以复加。
“闭嘴!”心痛过后是层层迭涌的恼火,书桌被大力拍响,周哲和眼眶泛红的少年人对视,第一次不顾形象地大声咆哮,“你吃的穿的住的,包括你读的书!你拥有的所有学习能力都是我培养出来的,我给你的!”
他伸手一指门口,音量几乎要掀翻房顶:“我给你这些是为了让你和你弟弟乱n吗?!这些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啊!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周哲可能没意识到,此时此刻,无论是他的姿态、语气语调,包括话的内容都和周绪起爷爷极为相似。这些他当初极为反感的话语如今也被他放在了教育儿子身上。
你吃的穿的住的用的,都是我给你的。
无力涌上心头,周绪起撑着桌面的手微微发颤。
成年男性激动的怒吼透过书房的门传至楼下。
“你怎么敢啊?!”莫晚完全听不到,指甲陷进手心,目光被眼前脸偏过去的少年人牢牢占据,怒火淹没了心痛,“你怎么敢啊!你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的时候想过我吗?!”
“啊!”她喊,“你说话!我还是你妈吗?!”
谢致予张了张嘴,脸颊处传来一阵揪心的疼。
她只有这一个儿子,只剩这一个儿子。
莫晚看到他抽搐的嘴角,怒火稍稍退却,发昏着脑袋向前伸了伸手,语气被慌张占据:“致予,致予,你告诉妈,你告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