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莫晚音调拔高。
身前的少年下垂的手逐渐攥成拳,手臂青筋一根根突起。
莫晚想起新年过后在谢致予房间床头柜抽屉缝隙里看到的暗红色领带,她看了几秒,伸手将领带抽了出来,翻到领带内侧,上面绣了个字母。
明明那天没看到……
她顿住了。
周绪起拢起的衣领、自己儿子低头看手机时柔和的神情、两人对视的眼神、半夜门缝里突然亮起的灯、突然提出搬出去住、谈到女朋友时闪躲的
一幕幕跑马灯似的在眼前闪过。
这一切,种种——
种种!在她这里都成了兄弟乱n的罪证!
“致予!”她音量拔高,“致予,你告诉妈妈你没有,你没有——”
谢致予半边手臂几乎麻木,半晌,在莫晚期待的眼神里开口,声音低哑:“妈”
“对不起。”
啪——
莫晚扇了他一巴掌。
“你怎么敢啊?!”她崩溃地尖叫。
周哲近些年来工作强度太大,身体不太好,书房里常备些杂七杂八的药。
此时,他端着杯子接了杯水,目光注视着缓缓注入杯中的水流,周绪起沉默地站在他身后,锁骨延伸至肩膀的骨头突出,撑起衣服,单薄的毛衣衬得脊背瘦削。
简单地吃了几粒药,周哲放下杯子,陶瓷杯底磕碰桌面,发出尖锐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