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很忙,忙到不顾家,忙到不再给他过生日。
他以为她不记得了。
谢致予按了按喉结,揉了下眼睛,迷迷糊糊的站起来,黑暗中,只有烛光在摇晃,他无声说了句谢谢。
“能走吗?”周绪起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开玩笑的说,“寿星不能走我背你。”
周哲已经和莫晚上楼了,桌上的蛋糕切了一小半,每人吃了几口意思一下。谢致予喝酒喝得整个人都散了,手上攥着周哲和莫晚给的红包,面前摆着两个礼物盒。
压岁。周哲的红包里面全是钱,塞得特别鼓;莫晚的相对来说少很多。周小少爷之前问过周哲为什么不往红包里塞银行卡,周哲气笑了,说平时给他的卡已经够多了,红包压岁,自然是按习俗塞人民币才好。
周绪起把两红包揣兜里,看向敞着腿坐着的人,拍了他肩膀两下:“能走就站起来,上去了。”
谢致予喝得喉结上都布了层薄红,姿态松散,掀开眼皮看过来时眼神算不上清明。
他缓慢的反应了下,才嗯了声。
“嗯什么嗯?”周绪起踢了踢凳子腿,“说人话。”
谢致予口齿清晰:“背,我。”
“”周绪起本来和他开玩笑,没真想背他,现在被他这么一弄怔了怔,接着乐了。
“这不清醒得很吗?背什么背?不背。”
谢致予压着眉尖,嘴唇抿紧,显然不高兴了。
周绪起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掏出手机,对准眼前人,“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