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了一段时间,谢致予绷着的脊背放松下来,垂眼专注切菜:“跟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周绪起偏过脸,自然的亲了下他的脖子,随后视线落回菜板,看某个人有强迫症似的把莲藕片厚度切得一模一样。
呼吸拂过脖子上的绒毛,谢致予刀歪了,紧了紧手指,继续。
藕片切好后,周绪起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端着腌制好的生肉碟,拿起筷子准备将肉馅往里酿。
灶上煲着锅汤,谢致予指尖冻得发红,周绪起随口说:“以后让你戴手套做饭。”
“神经病。”边骂边看了眼他的手。
周绪起的手也冷,毕竟洗菜碰了冷水,三根手指捏着筷子不紧不慢地往莲藕里酿肉馅,银色的戒面上粘着点水迹,突起的指节发红,指节周边零零碎碎的斑驳痕迹不明显。
肤色深了,棕色的疤痕貌似隐身了。要是回暖变白,那些痕迹又会变得很突兀。
谢致予皱起眉。
周绪起注意到他的视线,甩了甩筷子,“看什么?一起酿?”
谢致予无厘头的抛出句:“以后让你用热水洗菜。”
“离谱,”周绪起拿筷子的动作一停,乐了:“你怎么不说帮我洗菜?”
谢致予低头拍蒜,菜板砰砰震了两下,他嗯了一声。
周绪起看着他下颚线流畅的侧脸,怀疑他听错了,迟缓地眨了眨眼。
内心啊了一声。
两人在公寓窝了两天,第三天一早,赶在九点之前到了学校。
裹着一阵凉飕飕的寒风进了一班,转身将教室门关上了。
许孟每回看到他绪哥特别有型的打扮就觉得冷,周绪起拉开椅子,“你才冷。”
他穿得挺多的,就是人高比例好才瞧起来不臃肿。
放眼整个市的男高中生,没有哪个能像他一样把校服穿得有模有样的,许孟服了。
他拱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