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绪起双手揣兜,脸向着地面,下半身不动上半身平直的往下倒了倒,侧过脸来:“不用了,我们叫了车。”
“真不用?”彭经延说,“那我走了?”
“真不用,”周绪起挥了挥手,“你快回去吧,大冷天的。”
彭经延耸耸肩,“行,先走了啊,下次见。”
周绪起站直的身体又往下倒,视野倒转,见彭经延家里人催他了说:“快走吧你,磨磨唧唧的。”
一中建校地址偏僻,打车不好打,等了十分钟,掏出手机一看还有两分钟。
校门口停了一马路的车,周绪起和谢致予拉着行李往外走了一点,找到个稍微空旷的地方。
穿着各异的家长和穿着厚重棉服的学生搬着行李走很长一段路,来到停车地点。
等车的时间,周绪起顶着迎面劈来的寒风,视线漫无目的的游荡,一不小心和来往人群中某个人对上视线,是四班的王衡。
空气停滞了两秒,两人互yue一声,表情嫌恶,默契的移开视线。
露在外头的后脖子一凉,周绪起缩了缩脖子。谢致予放下手,示意他看前面:“车来了,走吧。”
“怎么这么冷?”周绪起伸手握了握他凉兮兮的手。
“不冷,是你温度太高了。”谢致予说。
脖子上全是脉搏,动脉的血滚烫,手总会比脖子温度低些。
周绪起感受了下,确保他的手和自己的手没差才松开。
顺风车一路开到月庐门口,两个男孩子哼哧哼哧把行李往上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