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绪起捂住眼睛:“哥,我在逃避。”
江进笑了声,“逃避,就算是逃避又怎么样。再者,你今天和我们坦白这件事,是你想要询问我们,得到建议。你已经不再逃避了,你希望能够去解决这件事。”
商阔给自己添了茶水,突然开口,指出另一种可能性:“像江进说的,你会在少部分情况下做出现在的选择,你犹豫说明你重视。你重视你你和对方的关系,重视这种关系的变化。”
江进接:“你重视所以你犹豫,正如当年我随心所欲是因为不在意这些情感的走向,即我不在意这些感情未来会遇到什么障碍,能克服克服,克服不了就分手,我不在意这些。”
“但你在意,”他说,“虽然不知道你们遇上了什么难关。你在意犹豫只是说明你对这段关系很重视,并且不能保障这段关系的稳定性。你害怕这段不稳的关系在未来遇上那些障碍,然后破碎,变得面目全非。”
周绪起喉结滚了滚,捏着筷子的指尖泛白。
“没有关系,”江进的语调缓慢,带着安慰,“别犹豫,别考虑。你才十八岁,你要考虑的不是你们这段关系成立牵扯出的阻碍,你要考虑的是试卷课堂老师,还有青春期的悸动。这才是你该考虑的。”
想了想,又说:“你们现在还不具备爱的能力。那大概是喜欢,喜欢不像爱,它不是沉重的枷锁,它类似于在你们这个年纪,穿着校服,顶着试卷,在喜欢的人面前腼腆又大方的说出心意。”
周绪起呼吸一滞。
江进不愧是学哲学的,讲道理一把好手,他手指点了点桌面:“你考虑的事情或许对现在的你来说很重要,但是过上个几年,你现在视为大山的阻碍在未来的你面前,换一个心境,你会发现也就那样,这些阻碍都不是阻碍。”
“小绪,”他说,“你可以试着放松点,走出你的思维,换一种思考模式,试试能不能做出选择。”
周绪起端起杯子,茶水温手。
江进说:“我们只能给你一些我们的看法,谈不上建议。不过你确实可以尝试,尝试着放松点,你才十八岁,拥有试错的权利,也拥有经历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