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之后,泡在训练室练舞练到天幕降落。
隆重的校庆成为过去式,随着期末的脚步越来越近,体艺楼下街舞社的社员从原来的整整齐齐逐渐人丁零散,街舞社的训练也逐渐终止。
周绪起脱了厚重的外衣,仰面躺倒在木地板上喘气,胸膛起伏,眨掉滑到眼尾的汗。
整个世界似乎地动山摇,天花板在摇晃,铺满墙体的镜面在摇晃,甚至连木地板也在摇晃。
抬手遮了遮被灯光刺痛的双眼,露出的手腕腕骨突起,手臂肌肉绷紧。
跳舞也不错。周小少爷有个不错的兴趣爱好。
周绪起想。
无论是全身心地跳舞又或者是聚精会神地刷题,两者的相同点体现在它们能瞬间填充体验者的大脑,让他没有办法分出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
周绪起放空了一会儿,四周很静,窗外天幕很黑,四面皆是墙体的空间内仅有他一人的呼吸声。
四周静下来了,挤压脑海的杂乱情绪卷土重来。
想到谢致予,舔了舔干渴的唇。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鹤立鸡群的白鹤坚定不移地跟在他身后,给他介绍女孩子他也不领情,偏偏和他说我喜欢你。
周绪起坐了起来,摸了摸燥热的耳朵,手抵着额头舒出口气,舞蹈室空气中有尘,尘粒随着他的呼吸卷入鼻腔。
到底该怎么办啊。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他汲汲营营十七年,每一步都才在人生框定好的方格线上,每一年每一刻都力求最优解。
他清楚什么样的人生才是正确的,踩在哪条分岔线上才能通向康庄大道。
到底是能力有限,周绪起面对眼下这种情况完全不知道出路在哪儿。
该往哪儿走,没人告诉他啊。
手机铃声响起来,看到未接来电顿了下,指尖滑开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