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珊诧异了:“啊?”
周绪起大概能猜到球场的那天下午谢致予找她说了什么。
“如果不是我牵线搭桥,你大概也不会被拒绝。”
江雪珊蒙了,反应过来后憋不住笑:“哈哈哈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是我应该谢谢你,”她说,“谢谢你给我牵线搭桥。”
严格意义上,周绪起并没有做什么事,无非是一开始巧合的让谢致予帮她搬了箱物资,邀请让她来看他们打球,其他就是在她主动的时候及时避开,留给两人独处的空间,非常简单的事,举手之劳。
周绪起踢了踢脚下的地面,“抱歉。”
江雪珊叹了口气,说得很坦荡:“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谢致予对我没兴趣,我追着他跑了几个星期,对我的上心程度——”
看眼身旁的人,“还没有对你们的千分之一。”
她自我调侃:“好在拒绝了我,要不然我可能坚持不了第五个星期。”
周绪起没说话。
江雪珊又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可能是天空太过寥阔,难得在枯燥的学校生活中看见这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象,一抬眸间,天际寥阔,像是离未来很近,一伸手便能触碰到。
又或者是有些话憋在心里太久太久,她终于忍不住了。
“我家邻居有个大我三岁的哥哥,小时候我跟他屁股后面瞎跑,长大了之后我妈就拿他和我作比较,”她笑了笑,“就是那个意思,拿他打压我。”
她掰着手指数:“我妈说他成绩好,长得好,性格好,会做家务,学校里还有一堆女生喜欢,总之哪哪儿都好。我妈眼里他是宝,我是草。”
“可是在我记忆里的他不是这样的,或者不仅仅是这样的,他不仅仅是别人家的孩子。”
江雪珊停了下来,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