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简意赅道:“老师,交卷。”
“你写完了?”监考老师难以置信的翻了翻黑色笔迹满满当当的卷子,叫住向外走的人,“你等会儿——”
谢致予脚步一顿:“写完了。”
瞥了眼旁边的挂钟,音调像往常一样平:“还剩十五分钟,可以提前交卷。”
“你”监考老师还想说。
“老师我先走了。”人已经拎过药袋子消失在一班门口。
身后的教室传来几声卧槽,“变态,这就写完了?”
谢致予走到二班教室的窗户前停了一下,目光触及到某个低着的脑袋往后退了一步,靠近走廊向外一侧,身后是蔓延下垂的植物草根,他手指勾着袋子的耳朵插进兜里。
视线望向粘有灰蒙蒙水痕的窗户里面,落在那人的耳钉上,黑色的。
想帮他摘耳钉。
谢致予无意识的勾着药袋子绕了几圈。
整个年级都在考试,绝大多数学生正抄着笔和试卷作生死决斗,走廊上只突兀的站着他一个人。
二班的某些同学心态特别好,瞪着空白的两道大题甩开笔往窗外望,想着缓解一下窒息的心情。
冷不丁看到个高高瘦瘦的人影,不需要细瞧,光靠人影周身的氛围感就能看出是个帅哥。
如果要形容帅到什么程度。
直逼一中门面的程度。
周绪起熬到交卷铃打响,他在倒数第二个,一收卷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