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知不知道上个周末xx明星来我们这边拍戏”
“我看到了!在市中心的体育中心,我朋友圈有个人还去做了群演!”
“卧槽,那她是不是看到明星了?”
“对,两个主角都见到了。”
“啊,好羡慕啊”
周绪起在后座趴着睡觉,课间琐碎的聊天声无孔不入,搭在脑袋上的手动了动。
右手放平搭在桌面上,中指上套了个素色的银戒,稍微曲起的指节上棕色的伤迹斑驳,是几个月前在十九中后巷留下来的。
曾经血肉模糊的伤口已经痊愈,不再有痛感,贴得乱七八糟的创口贴也揭了下来,但斑驳细碎的棕色伤痕昭示着过去的惨烈,生生破坏了手上原本白净无瑕的美感。
不知道能不能淡,多久能淡下去。
谢致予撂了笔,盯着他突起的指节看了好一会儿。
手覆盖过去,拇指的指腹蹭了蹭指关节上的疤痕。
周绪起很快醒了,眼睛半睁不睁的,头一偏,鼻尖发出个疑问音:“怎么了?”
谢致予握了握他的手:“这种天,短裤短袖你不冷?”
“还好,”周绪起直起腰的同时抽出手,左右活动着肩膀,跺了跺脚,“不冷。”
他身体素质不错,好几年不生病,生病了也不需要去医院,随便买点药凑合着吃睡一觉起来就痊愈了。
“我身体好。”少年带着青涩力量感的手臂和小腿毫无遮掩,流畅的肌肉线条在活动期间绷紧放松,具有极强的观赏性。
谢致予穿着校服外套,拉链拉到前襟的第一个纽扣下,他看了一会儿,意味不明的附和:“确实。”
说完,转回去接着写题。
周绪起百无聊赖的靠着墙,没坐相的伸长腿,一只脚踩上桌前的横杆另一只往侧边横杆上踩。
“在写什么?”
谢致予笔尖不停,直到写完最后一个数字才说:“题。”
周绪起有点乐,凑过去看他桌上的习题册,“哥哥你逗我玩呢?”
谢致予笔尖差点划出去一道黑线,墨迹在白纸上晕出个黑点,他才说:“数学,题。”
自从那天后,他们算是正式做回朋友。周绪起恢复了从前吊儿郎当的相处模式,言语对话间仿佛和之前没有半分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