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
何复挺乐,“芮姐说得好。”
接着扬声朝前面喊了句,“绪哥!芮姐问你是不是赶着去投胎!”
半晌,那边传来句:“滚!”
铿锵有力,声音脆亮。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地的几人乐起来。
周绪起走这么快就是不想和谢致予同行,他俩呆在一起除了孵化冰山没别的了。
再说谢致予每回看向他的眼神都像下一秒就要表白了一样。
实在是不敢和他呆在一起
真怂。
周绪起一边唾弃自己一边站上领奖台,弯腰接受奖章的时候,手里攥着的矿泉水瓶烫手。
明明是常温,却让他手心里出了一层汗。
回到一班的看台,谢致予他们还没回来,找到原来的位置坐下,发现旁边叠放着件校服外套。
应该是谢致予的。
周绪起拧开矿泉水瓶的手一顿,撤掉瓶盖后,灌了几口水。
有什么东西发出一声轻响。
周绪起收回没有焦点的视线,低头拧起瓶盖时看到蹲在腿边的人下意识的就要起身。
谢致予伸手拽住他的脚踝,使了点劲将要逃跑的人扯了回来。
“去哪?”
周绪起没说话。
谢致予不用他回答,径自打开看台上的医药箱,从里面翻出棉签和碘伏。
医药箱是班里的常备药箱,用来处理一些不大不小的伤,应急用的。
谢致予沉默着瞅了几眼星星点点斑驳血迹的膝盖,微垂下睫毛,向上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