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躲着我。”谢致予眼底的情绪融化在光里,周绪起猜不透。
“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明明……
不好。他下意识的想。
谢致予抿起唇,“如果——”
“不是!”周绪起打断他,像往常一样勾上他的肩,语气轻快,“瞎说什么。”
转移话题,“走了走了,快上课了。”
脖子被他往下压到胸口,谢致予眸子低下去,余晖如黄色的立体染料铺开在地砖上。
周绪起抛掉多余想法,照着平常的样子和谢致予相处,终于将人带进闹哄哄的教室,松了口气。
谢致予翻开作业登记本扫了眼,趁着还有几分钟上课的空档上讲台捡了只白粉笔。
周绪起漫无目的地掀开桌面摆着的书,顺手捞过谢致予的笔夹在指间转了几下,抬眼望向背对讲桌的人。
粉笔砸上黑板的力度不小,漂亮锋利的字迹伴着哒哒声出现。
周绪起飘了神。
他挣扎了很长一段时间,如若非要按天数细究,细算起来也没有很长,只是有些日子煎熬得仿佛度秒如年,层层叠加,加起来就长了。
在第一次意识到有什么隐晦的东西正在生根发芽的时候,他尝试疏远,没成功。看到谢致予就控制不住把全部心神放在他身上,他曾经试图找到一个平衡点,和他恢复同以前没有两样的纯洁兄弟关系,遗憾告败——也没成功。
自欺欺人。
既不能更进一步,也不想后退。
粉笔字写到尾声。
有时候周绪起想,如果他生来就是周小少爷还会不会有这么多顾虑。
如果他是——